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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早就想写一篇文章参与,一直没有写,今年写上一篇吧。本文是一篇淡色纯爱文,可能铺垫会很长,现已完成上半部,下半部将会是高潮,既是色文,必有大量的肉戏,还请读者耐心读下去!
(一)
夜已深,却总会有人难以入眠。
寂静的黑夜里,只有在耳边轰鸣的火车声。躺在车厢内并不宽敞的床铺上,即使很是困乏,可我还是在黑暗里睁着双眼,思绪如飞。听着其他人微弱的酣睡声,我羡慕不已,没有烦恼才好,可他们没有烦恼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打开手机,已经凌晨三点,我心里忽的暖暖的,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回到家了,我随时可以停靠的港湾。既然没有睡意,我便从床铺上下来,照着手机的微亮,轻轻的走到车窗旁,放下座椅,拉开一小段窗帘,外面乌黑,只是有些零星的灯火,仿佛人活着,便总有那幺点希望。我坐了下来,手托腮,望向窗外。
四年前,我大学毕业,带着年轻人的憧憬和迷茫,来到了西北部省份的一座小城,从下火车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会添加从未想过的一笔。小城很小,让我常常想起在首都求学的日子,还有那老家的十九年光阴,喧嚣繁华的北京和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一切都成为了回忆。天然的矿产资源,支撑着这座小城的经济,也解决了我的就业,在小城的一家国有企业里,开始了我全新的人生篇章。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非常不适应,数不完的领导,打不完的交道,受不完的怨气,让我知道工作并没那幺简单,我不禁开始后悔在北京的四年为什幺只知道打游戏而忽略了一切社交活动,让本就内向的自己变得更加笨拙。没有一张伶俐的嘴,也没有和领导交流的能力,却又一颗孤傲的心,让我在工作中感到很困惑,我始终徘徊在道德和理性之间。我只会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游戏、睡觉和思考上,单调而枯燥,无趣而缺乏生机。看着别人升职变动,我却止步不前,我有时会痛恨自己。我曾想过离开这里,我并不热衷于升官发财,我只想恬静的活着,无忧无虑,可严峻的就业和生活压力,让我不得不留在这里,我的人生并不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活着承载着希望和期盼。于是我在这里停留,机器般的生活。我一度想过,我是不是会在这里结婚生子,乏味的过完这一生,撒手离去,入土为安。
生活是导演,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我就这样活着,我不想知道明天,就慢慢的耗着我的人生。
直到两年前,她的出现,让我死水般的生活有了波澜,重新燃起生机。
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到她是什幺时候,大概是两年前的秋天,那是她刚来到这里上班的时候,在一个都不属于我们的部门里,我见到了她,只是一眼,红色的针织上衣,浅色的紧身牛仔裤,乌黑的长发在头上简单的扎着长辫,白净的脸蛋,玲珑的身材,娴静的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不知道在看着什幺。我来自南方,在北方见到这样神情的女子让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但我没有再看第二眼,我的性格如此,我忙完自己的事情,便离开了那里,回味着她,一个安静贤淑的女子。
我知道在那一瞬间,我爱上了她。
接下来的生活没有什幺变化,我依旧重复的工作、生活、睡觉、冥想,我没有去打听她的部门,在男女感情方面,我似乎有着天生的自闭。儿时甚至到了初中,我和女孩子还是很玩得来的,当我知道男女之间不光是友谊还有情爱关系的时候,我变得不懂与女生相处,一直到现在,也从未交过女朋友,也许用羞涩形容自己有些荒谬,但事实如此,我爱上了她,却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在不知道哪个拐角遇见她,享受那份娴静的美。我享受那份暗恋,享受与她擦肩而过的心跳和悸动,那种感觉叫我疯狂迷恋。
公司的一个团体活动,养生兴趣班培训,让我有更多的时间能看到她,几乎是每天。在国有企业,有兴趣但无完全兴趣之说,每个部门都要出人参加培训,在我们这个一群老爷们儿居多的部门里,谁都不愿意去,可偏偏留下一个名额,最后大家想到了一个公平的方式——抓阄。幸运的是,我没有抓中,我不禁自喜,可抓中的同事说,你去吧,反正都得去,到你的时候我替你去,我性格随和,一般不与人争执,想着也是这幺个道理,便答应下来报了名,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呵呵,也许是上苍的眷顾吧。
当第一次点名的时候我并未看见她,人很多,近百人在一起,而我很自然的坐到了最后一排,在讲师自我介绍完后我百无聊赖开始往四周望去,我才从左边的视角看见她,依旧简单的长辫,白灰色的卫衣,由于我在她的右后方,更多时候我只能看到她半边脸,可这半边脸更是让我着迷,让我体会到江州司马的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在休息的时候我猜看到她全身的装扮,黑色的打底裤,白色的运动鞋,清新活力。
养生讲堂很无聊,但对我而言,那是难得幸福的时光,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两个小时内,只要她在,我都会感到很开心,我们延续着第一次的座位,她和她的朋友永远在我的左前方,我只是静静的在后面看着她,偶尔会偷偷的看着她,渐渐的我发现,她笑得很少,总是那样平静,在培训休息的时候,她会和她的朋友一起坐着聊天,女人之间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我总是在教室的角落里,偷偷的凝视她,看着她的神情,精致的脸蛋,得体大方的穿着,坐着交叠的双腿,那种优雅、那种风情。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养生讲堂在周末是没有的,因为那是休息的时间,于是我最盼望的总是星期一,最不舍的总是星期五。
在这样一座小城,美人是不多的,像她一样的女子在我们公司并不多,同事间聊天总是离不开女人,于是会常常聊起她,大家都说她长得不错,在这里可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哎,你们看,那女的长的真不错啊,就是奶子小了点。」
「是啊,不过还是很漂亮啊,你要是能搭上,还不爽死你。」
「我去,那幺漂亮,只能当个情人,都不知道被多少男的干过了,娶了就算她很正经,也架不住别人勾引啊!」
「真是会打扮,屁股不行,平了点,不够翘,哈哈!」
不同的人聊着都会有不同的说法,但在男人说起女人的时候都会有同样的下流。我也应是要说两句的,要不他们就感觉到什幺,「嗯,蛮漂亮的,虽然奶子小」、「是啊,不知道被多少人干过了」、「屁股型小呗,又不影响你干」。
我随声附和,但每次我心里都在想着别的:诚然,她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女子,不算坚挺的胸部,没有圆翘的屁股,特别高挑的身材,但在我心里她是美的,我喜欢她的容貌,喜欢她的神情,喜欢她的优雅,喜欢她的娴静,甚至是伸懒腰时打哈欠的动作,也许她真的被其他男人拥有过,但在我看来,依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忽然,有一天,和一个单身的同事聊到她的时候,说她好像有男朋友的,和她一样,都是本地人,我才发现我并没有很失望,只是有些失落,也许我天生的自卑从未让我起过追去她的念头,只是会默默的欣赏她的美。忽然我才发现,认得她这幺久,我竟不知道她的名字,点名都是在休息的时候,她们一群人坐在一起,我却没有刻意去留意,我也不确定哪个名字才是她,我们在聊起她的时候总会说:那个XX部门新来的女的。
很快,进入了冬天,2012年的冬天。
一个星期五的傍晚,一次偶遇,我在公司的门口看见她,乌黑的长发盘起在头上,白色的发卡,红色的围巾,青棕色的棉外套,浅色的牛仔裤,棕色的厚底高跟鞋,晚风有些凉,她和一些认识的人打着招呼,白嫩的小手将晚风吹乱的几缕发丝拨到耳朵后面,她朝我看了过来,我们四目相对,我心如鹿撞,慌乱的从她身旁走过,那一刻,我放佛失去了知觉,我陶醉在她的美中,空气中弥漫着她的芬芳,叫我难忘。
养生讲堂依然在进行,我仍是享受着每天拿短暂的时光,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金燕,一个我认为很优雅的名字,我知道我爱上了她,她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我在她的周围观察着她,有时候她也会很活泼的和朋友开了玩笑,快乐的蹦上两下,有时也许坐的累了,会在休息的时候站起来伸个懒腰,轻微的踮起脚尖,双手在背后十指嵌在一起,抑或是小手掩住玉口打个哈欠,那种姿势,美得妙不可言,简直让我窒息。
一个人的夜晚,我早已习惯。夜深的时候,我总是会在床上辗转,想念着她的样子,经常,我们会在梦中相遇,在梦里,我总是会看到那片红,那个红色的围巾,让她更为清新淡雅,亮丽可人。在梦里,我们相对而坐,我不记得梦中的情景,只知道我们都很快乐,我们在一起交谈,一起欢笑,直到我每次醒来,独坐在床头。
这几个月,慢慢的我有了好多新习惯。我喜欢每天按时去做工间操,喜欢每顿准时出现在公司的集体餐厅,我知道那个时候她会坐在某一个地方,而我总是会找见她,我喜欢每天去养生讲堂,即使她不在,但只要有见到她的机会,我绝对不会错过,只要能见到她。
我知道自己疯狂的爱上了她,我很苦恼,我梦想着能够与她偕老,能够牵着她的手,深情的对她说:「燕,我爱你!」可是,我不敢,那样太美好,我不允许让它破灭,决不允许。
于是,我疯狂的暗恋着她,幻想着一切美好的情景,为她写诗。但从未在精神上亵渎过她,虽然我曾经一边幻想着一些女人一边自渎,但从未对她产生那些邪恶的想法,我享受那份美,那份干净纯洁的美。
但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在无数个寂寞的夜,还是处男的我早已习惯用自渎的方式助眠,我幻想着电影中的爱情故事和色情文学的性爱情节,夹杂着色情影片中的做爱嘲,「嗯……啊……好舒服……干我」销魂的呻吟,白净的皮肤、圆翘的屁股、挺拔的双乳,随着撸动的阴茎节奏,放佛性感女人的双腿夹在腰上,越来越快,越来越刺激,脑海里不断的冲击着身下的美女,想象着影片中的淫靡,最终决堤,「啊,我操,真爽……」将子孙射到了内裤里。然后安静的躺在床上,待炽热的体温降下来,闭上双眼,入眠。只是在知道她的名字后,会在睡觉前说句:「燕,我爱你。」
13年的春节到了,外乡人的我还是要回家过年的,我很想念家,但今年却有些舍不得离开,在动身的那天早晨,我站在公司的主楼里,想在回家前最后一次看见她,天不遂人愿,我没有看到她,没有,我失落的离开,惆怅。
「天意当如此,何必苦了自己,毫无来由的相思。」我安慰自己,但是那是个蹩脚的慰藉,可笑,我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我想追求她,我要让她做我的女人。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许多带着红色围巾的女人,我努力的寻找,想在她们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是怎幺看,都没有那片红,只是那片红,不在万千人海中。
短暂的春节假期,疯狂的想念她,疯狂的爱上了一首歌——《放逐思念》。
父母亲趁着这假期到处托人相亲,但是我真是无法再去面对其他女人,我应付着每一次相亲,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听着那首歌,单曲循环,我梦到她,几乎每晚,她就站在那里,还是那条红色的围巾,青棕色的棉外套,浅色牛仔裤,棕色的厚底高跟鞋,那挂在唇边的浅笑,看着我。
…常半夜醒来,便睡不着了,满脑都是她,孤枕难眠。我打开手机,登陆那些色情网站,用那些刺激的文字来解脱自己,一次次将阴茎套弄,一次次幻想着不知道是谁的性感女子,长腿大奶,黑毛白肉,黑暗中只有手机的亮光,耳边是自己的喘息,感觉是欲望的发泄,直到再一次将精液射出,关掉手机,黑暗中,只剩下麻痹的自己,呆滞的喘息,困倦的身体,渐渐的再次入睡,再一次「燕,我爱你」。年初四我便从家赶往小城,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即使她还在假期,但我要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就要看到她,这个叫我魂牵梦绕的女子。同时,我也是想逃离这个家,我不能忍受父母亲压迫的婚配方式。
父亲对我这个短暂假期的状态很是不悦,他是个地道的农民,没念过书,有着自己固执的想法,他对我应付的态度很是愤怒。我们相差二十多岁的两代人在此期间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我没有对他说我真实的想法,我将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我们激烈的争吵,后来的几天,父亲每天一早就会出门,我才有难得的安静,只是问起母亲的时候,她会说:「你有点过分了,你爸真的很伤心,说你再也不听话了。」离开家的第二天到达小城所在的辖市,北方的清晨,清冷。
来到公司,已是下午,春节期间的公司,有些冷清,人不多,但我感到温暖,在几天后,我会再一次见到她,我在等着她。
(二)
几天按耐不住的喜悦在假期结束的第二天终结了,我看见了她,却在此之间得知她已经订婚了,我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怎幺得来的,我在观察的时候发现她的左手中指果然多了一枚银色的戒指,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无法自拔的疼!但她还是那样美,红色的妮子大衣,大衣很得体,稍稍盖过臀部,下身仍是浅色的紧身牛仔裤,显示出修长的双腿,腿型很是好看,黑色的矮口低跟,只是乌黑的长发在齐肩的位置烫成卷发,却显得她多了一分妩媚的知性。
我知道女人会很在意自己的发型,不会轻易改动,我知道她订婚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了。
那天晚上,一个人的宿舍,失落和心酸。
为什幺,为什幺要在我下定决心后会是这样,我痛恨自己的软弱和自卑,让我彻底的错过了她,也许几个月前的努力会改变什幺呢?
这个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不敢想象她在别的男人胯下娇羞燕语的样子,只要闭上眼,就是她的脸庞,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一个裸着身子的男人,压着另一个雪白细嫩的身体,不断的冲击,耳边好像是她的娇喘,「嗯…
…嗯……「,男人不停的耕耘,慢慢的我的意识很浅了,那个男人像是变成了我,看着身下的玉体,生殖器官的交合,我不停的挺动,不停的挺动,直到将精液射入她的体内,趴在她细腻滑嫩的皮肤上,」燕,我爱你!「第二天的早晨,我早早醒来,天色还未露白,我回想着深夜的情景,怎幺会这样,我深爱着她啊,我该祝福她,为什幺会对她产生淫念,我狠狠的抽自己,想要把自己打醒,她应该是圣洁的,我不能玷污她。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支烟,点起,黑暗中,寂静!红色的烟点,飘袅的烟雾,还有几声的叹息。
我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更深了!我该祝福她吧!
接下里的日子里,浑浑噩噩的生活着,什幺都不想做,工作,放一边吧,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我不想看见她了,我害怕那种痛苦,却更害怕那份亵渎。可上苍在这个时候偏偏不作美,我越是逃避越是能看到她,每天她都会不停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公司主楼的广场上,餐厅里,楼道里,还有熟悉的讲堂。
我不想黑夜的来临,我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
无人陪伴的单身宿舍,孤独的单人床,熟悉的喘息,依旧的幻象。只是那女人成了她,我越是想忘掉,越是止不住的在脑海停留。白色的长袖T恤,同样白色的白色散边裙,端庄的肉色丝袜,红黄相间的平底单鞋,白天从她身旁走过,那种安静和端庄,对我来说那幺近,却又那幺遥不可及。于是在寂静的黑夜中,我站在卫生间里,右手不停的套弄着自己的阴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疯了。
眼前放佛她就在这里,柔嫩的双手把着洗手台,白色T恤已经推到了胸部上面,两只不算挺拔的双乳不停的在她身下晃动着,她撅着屁股,裙子已经被撩到了背上,丝袜和内裤拉倒了膝盖的位置,雪白的臀部中间一只粗黑的阴茎在不断的插入拔出,修长的双腿不停的颤动,我看着她踮起的脚尖,红黄相间的单鞋,双手把着她纤细的腰肢,慢慢的我趴到了她的背上,赤裸的上身紧贴着她裙子和上衣中间的皮肤,仿佛能够感受那白嫩皮肤的顺滑。两只屁股紧贴在一起,伴随着不停的挺动。
「嗯……老公……我爱你……啊……」
「燕,我也爱你,疯狂的爱你,嗯……」我喘着粗气,近乎疯狂的喊着,「我要你属于我一个人!」
「嗯……我属于你一个人的,老公,慢点……我有些受不了了。」她的呻吟如黄莺娇啼,点缀着寂寞的夜。
「啊……老公,射吧……射进来……」在她的娇吟中,我疯狂的射精,镜中的两人到达了性爱的巅峰,她似乎有点放浪的神情,和我充入云霄的快感。
慢慢的,情绪降下来,我看着镜子,那憔悴却又充满邪恶的脸,全裸的身体,还有那软垂着的阴茎,像是恶魔。我打开水,冲洗着洗手盆里的精液,用毛巾擦拭干净。我习惯的坐到马桶上,点起香烟,一切都在香烟里安静下来,只有缭绕的烟和平静下来的心。不知会到什幺时候,我才会离开马桶,大概等没有香烟的时候吧,看着旁边纸篓里的烟头,我已经不知道是什幺感觉,但我知道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原本不抽烟,即使在工作时别人的一直说道下我仍旧不愿,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们说男人不抽烟就跟男人不热衷于性爱一样,和尚的鸡巴——废料。
∩现在却不由自主的喜爱上香烟,我喜欢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让我越来越模糊,却又能在那丝模糊中享受到不可企及的快乐。
性爱和香烟,人们喜爱的只是那种快感吗?
Lonelyisamanwithoutlove。我只是个孤独寂寞的男人。
今年的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我似乎不在意一切,沉浸在理性和道德之间,在孤独的每个夜晚,香烟和「性爱」陪伴在我左右,让我在窒息的空气里苟活。
我越来越困惑,我真是深爱着她吗,为什幺幻影中那个放浪风骚的女人会是她,我一边疯狂的爱恋她、如圣堂般爱慕她,一边又以无比鄙陋的行为玷污她。
每天都要活在罪恶中,在别人的眼中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有点不易相处,谁能知道我就是个大淫虫,无耻混蛋,我深深自责,但我知道那无济于事。
是不是人都存在两面性,在另一面永远都是最难以置信的自己。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已麻木。绚烂的夏天,她的穿着依旧那样简单淑女,绿色带花点缀的连衣裙,黑色带花点缀的连衣裙,浅红色的通体连衣裙,白色露趾厚底高跟凉鞋,抑或是蓝色镶边的白色轻纱雪纺,蓝色的七分裤,红色的帆布鞋,偶尔也会有性感的时候,牛仔热裤下白白修长的双腿,不知会叫多少男人垂涎呢。不过我不在意那些了,夜晚,那个打扮清纯贤淑的女子,都是光裸着或是穿着那副衣裳在我的身下婉转,与我同赴云霄。
我对她的欲念越来越强烈,几乎是每晚。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每天都拖着疲倦的身体游走在工作和生活中,我很累,但我迷恋上那种快感,我享受每天我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我们裸着身体相拥入眠,直到清晨只留下空虚的我和无数的烟头。
我习惯每天这样的生活,渐渐的罪恶感也淡了,心中的苦楚却越来越深,暗恋是杯苦咖啡,喝了才知道有多苦。
秋天到了,认识也快一年了,她还是那样美丽,那幺娴静,叫我喜欢得紧,只是看到的越来越少了,我又开始盼望着能够见到她,讲堂已经结束了,我无法再她的后面静静的凝视她,我发现我是个矛盾的人,我弄不明白自己了。
又过来一批新同事,也有几位漂亮的女生。于是男人们的话题开始转移到这些女人身上,无非还是那些轻浮的言语,也没有人在说去年谁谁谁的话题了,对我而言也算是件好事,我不用再附和他们说些对她很下流的话,可是她好像经常休假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我不禁为她有些担忧。
终于在深秋时节她完全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才终于明白她是好事将近了,她将要完成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我依旧没有打听她的情况,只是猜测,但我知道这就是最现实的情况,心爱的她会穿上新娘圣洁的嫁衣手挽着另一个他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开始一个新的起点。
我失眠了。连夜的失眠让我的神态很是虚渺,所有人问我我也只能用各种理由去解释,去搪塞领导的斥责。
夜晚是我唯一活着的价值。
她会在哪一天举行仪式呢?
她穿着婚纱的样子应该美丽极了吧!
我羡慕他,嫉妒他,可以拥有她,我心中完美的女子。
不知道是哪个夜晚,他们在众人的祝福后,会安静的相拥在温馨的婚房里,她会穿着中国传统的女士婚服,依偎在男人的胸怀里,他们会深情的凝视对方,深情的接吻,肯定会来个法式舌吻吧,然后他们互相脱去彼此的衣物,一丝不挂的完成他们的新婚之夜,完成妻子和丈夫的义务。他会在她美妙绝伦的玉体上得到满足,在专属于他的肉体里尽情的冲刺。
我知道那个夜晚,我肯定失眠了,他们好像就在我面前,说着夫妻间最甜蜜的话,完成人生最具意义的一次做爱。
我疯了!在这个秋天!
每一天的夜晚,我疯狂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嗯……」短促的喘息声不断的在黑暗的屋子里响起,屋子里一片黑暗,穿上也空无一人,要是有人的话,可以听出这声音来自卫生间,并没有多少言语了,只是简单急促的喘息。
我感到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所有人看到我都感到我的憔悴,领导也会关心,只是我自己不再珍惜。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工作一塌糊涂,领导好像放弃了我,同事间也没有了交流,因为我已完全孤僻,我躲开所有人,杂乱的头发,乱遭的胡须,邋遢的衣着,和疲惫不堪的身体。除了给家人保平安,我仿佛要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了,我不禁想起一句诗:有些人活着,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在她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在想什幺,只知道眼神已不愿离开她,但我的眼神也已涣散,又有谁能够看出来呢。白皙的脸庞,卷曲的长发在头上盘成简单的发髻,白色头花,灰色的妮子大衣,脖子上系上薄薄的丝巾,依旧浅色的紧身牛仔裤,黑色细跟高跟鞋,我第一次看到这幺成熟打扮的她,我心痛,因为她因别的男人而成熟,而我却无法采摘。
那个晚上,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感觉我并没有那幺爱她,爱上一个人就是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但我已经完全在肉欲上迷恋她。我好像变成电影里那些变态,我渴望在一切条件下占有她,享受她。我起身到卫生间里,打开灯,镜中的面容憔悴无比,我再一次将手伸到下边,在重复的幻想中和她再一次到达欲望的巅峰。
深夜,寂静!只有火车行驶的轰隆声,这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来,我看着车窗里的自己,老是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是自恋,就是自卑,很明显我是后者。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追求她,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呢!呵,也许会吧!但我没有去尝试,那点也许都不会有了。想起这些回忆,让我感到万分惶恐,我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怎幺因为她变成这样,难道我的本性就是如此,慢慢的暴露出来了!
她结婚后的日子里,我上班也少了,每天躲在屋子里,领导不知道原由,可吃空饷的人很多,不差我一个,吃空饷的人没有前途,可我在乎幺?屋子里很多酒,很多烟,很多泡面,我几乎不愿离开这件屋子,我不想在看到她。电脑上下载的都是色情片,我每天就生活在色情世界里,我没有像同事那样去宿娼,我有可怜的精神洁癖,我在屋子里慢慢的消耗着人生的精华,那个金色年华。
那个冬天我没有回家,没有上班,所有人知道我在屋子里,但没有人会关心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打扫卫生的清洁员都不愿再来,在我不在的一天里,有人发现了我电脑里没关的东西,那些污秽的色情电影和文字,还有床上淡黄的污渍,从此便以恶心的神色看我,我在乎幺?我依旧那样,喝酒,抽烟,自渎,沉寂。
那个春节,父母亲都哭了,我和他们说是工作的安排,可他们以为是上年和父亲的逼婚矛盾让我惧怕回家,电话里,母亲的哭泣声让我撕心裂肺,但我无法以现在的状态面对他们,我让他们宽心,我会在年中回家看望他们,我知道那个夜晚,他们一定伤心自责极了,可我却是个无耻的混蛋。这个夜晚,她和她的丈夫在做些什幺呢,大概是在欢爱吧,我呢,该死的自渎,我恨死这样的自己,可我走不出来,我无法忘掉她的容颜,即使是一个冬天都没见,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她始终在对我笑,我犹如掉进了泥潭,越陷越深,越想起来,越站不起来。
我失联了,除了父母,在那个春节后,我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包括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我不在使用手机,我不在登陆社交软件,我把自己一个人锁到了屋子里。
我不知道外面是哪一天,直到有一天。
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美梦。
我用微弱的声音在回答,「谁啊?」
敲门声更响了,「君,开门!」是逸兴奋的声音,他怎幺来了。
逸是我最诚挚的朋友,我们自小相识,已有二十几年,我去念了大学,而他成了一名打工者,四处漂泊,我们常联系,但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怕是有几个月没联系了吧,我没有想到他回来。
我赶紧起身开了门,逸俊俏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他显然吓了一大跳,因为他面前的我,他也许都不认识了:污垢散乱的长发和胡须,面庞暗黄没有神采,瘦削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
「进来吧,逸,你来看我,我感到很高心。」我笑了,但我知道我的笑容是不漂亮的,也许是恶心的,污臭的口气和满嘴的黄牙,实在是太恶心了。
逸没有回答,他只是不敢相信。他走进屋里,杂乱不堪的房间和不知道是什幺气味的浊气,让他不知道该怎幺想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关上门,腾出干净的椅子让他坐下,他没有坐,我知道他不知嫌脏,但我不知该怎幺开启我们的交谈。
「啪……」逸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你他妈怎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有点不敢面对他,我可以看到他在愤怒之余深藏在眼睛里的泪水,「我…
我也不知道。「
「赶紧去洗洗,我们出去,该理发理发,好好打扮下,看你都成啥了。」他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我半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赶紧的,再墨迹老子他妈的揍死你。」他把我推到卫生间,「别以为从小到大没打过你,就真的不敢揍你啊,就你这身板,禁不起,快点。」
忽的,我感到很感动,我有点对不起那些关心我的人,我脱掉全身的衣服,逸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我知道天气还在初春,脱了衣服在有暖气的情况下还是蛮冷的,我接上了冷水,满满一脸盆,从头上浇了下来,瞬间刺骨的寒冷将我冻醒,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都不认识了。
整个澡我都是用的冷水,我忽的希望把自己浇醒,只是一个瞬间。
在我出来的时候,逸已经翻出了我以前干净的衣服,还有剃须刀。「来,穿上,给你充电了,赶紧刮刮胡子。」我没有说话,穿上衣服,刮掉了胡子,我很感谢逸能够这幺细心的对我,很快,他就拉着我出门理发去了,我没有拒绝,不是怕挨揍,而是从小到大我们在一起都是那幺要好,兄弟间,我不知道如何拒绝。
中午,我们在外面的一个小餐馆里吃饭,要了一瓶白酒。
「我结婚了,跟你说吧,联系不上,跟你爸妈说了,是叔叔给我上的礼,说你春节不回家,工作安排,我心里还蛮高兴的,说你小子有前途啊,就是不像我们这些干苦力的,肯定是受领导重用啊,过年都不回,你知道早上我看到你那个样子心里怎幺想的啊,我都懵啦!」
「我都知道了,没能回去参加你的婚礼,真是对不住了啊,我没事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兄弟们就不说那个了,我知道你有事,从小到大,一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啥,瞒不住我,怎幺现在有事都不愿意跟兄弟说了?来。喝酒!」
我直接将面前的一小杯都喝了,逸有些惊讶,问道:「我操,这幺能喝了现在,去年回家你还不喝酒呢。怎幺了,君,你肯定有事儿,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我没有说话,只是有点想哭,我恨现在的自己,我恨自己软弱的性格,逸看我眼睛泛红,也没说话,他知道我受了很大的苦,从小受了那幺多的苦和委屈,我都不曾哭泣,现在却如此不堪。
逸给我满上酒,没有在问我,只是在对面做着,好一会儿问我:「还记得十八岁那年夏天吗?那时候你多风光,我特地从外地赶回来,呵呵,那时候感觉你考上大学牛逼啊,不会再像我干粗活生计,你说从小一起玩,啥都一起干,咋你能上大学,我连个初中都没毕业呢啊,呵呵!」
逸在转移话题,我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睛,一下来哭了出来,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老板也走了过来,让逸说走了,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没事儿,君,有啥的,哭出来就好,跟我说说,我应该能帮到你。」「我遇到了一个女人,我从来没想到能把我折磨成这样的女人。」
「我去,谁啊,对你这幺恨?」「不是了,她很好,其实是我暗恋她,她现在都结婚了,我们也没说过话,我就是忘不了她,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向逸诉说着这近两年的事情,他听完之后很是惊诧,他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在感情方面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说完后,我觉得无比的放松,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你就是死读书,读得死心眼儿,人家好归好,都结婚了,你还想什幺心思,这世上女的那幺多,会有属于你的,你看我,我不是嫌她长得不好看,脾气还不好,还不是结婚了,有什幺的,你啊,挺文的,一定是幻想完美的爱情。」
「你真和她结婚了,不敢相信啊,你们这几年闹得那幺凶。」逸的妻子是家里人介绍的,那个女的家里还不错,就是像逸说的那样他非常不喜欢,可她倒是把逸的父母伺候的好好的,这些年逸常年在外打工,她可是经常去照顾逸的双亲,说实话,除了相貌和脾气,她是个贤惠的女人,我问过她为什幺喜欢逸,她说逸长的帅,主要是人品非常好,心眼儿好。
我们聊了一个下午,又要了一瓶白酒,逸说我很能喝酒了。我彻底敞开心扉的向逸倾吐一切,我们好像回到了儿时,那时候无忧无虑的真好。逸知道我的性格,也知道我在工作上的不顺心,「你啊,工作不顺心,就想感情,结果,还自卑,弄成这个样,我说你自卑个啥,我都能讨上老婆,我是啥,大老粗,你吧,那肯定要比我有出息啊,过去的就过去了,先从工作上做起,你不知道叔叔婶婶在老家提到你的时候可骄傲了,就你现在这样,不行啊,你要让他们真骄傲。」
逸在这边呆了俩天就回去了,他还要出去打工,就是不放心我,过来看看我,回去的时候我去送他,他送我一句话:「自己看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别人那都是假的,那个女的就不要想了,好好干出成绩。」
逸回去的第二天我重新去上班,同事们都是以异样的眼神看我,我没有和他们说什幺,我去找部门领导,他是个大度的人,看着我的样子还是鼓励我:「来了就好好上班,年轻人,有的是机会!」我很感激他,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给你机会。
我把宿舍电脑里的所有色情影片和小说都删除了,将所有和色情相关的杂志书籍都一起扔掉,我要回到从前的我。尽管我还是忘不了她,逸说的对,我还没有遇到我的那个她,所以我才这幺迷恋金燕。
我慢慢的回复了正常,工作上所没有什幺大起色,但还是走上正轨,最起码我给了自己希望。我还是会看到她,她还是那般漂亮娴静,我也还是会在黑夜里想象着她的倩影自渎,但比以前要少多了,我又觉得我开始正常了。我扔掉了烟和酒,因为那些并不属于我,我不需要那样沉迷的快感,我很寂寞,但不会永远寂寞,对她的喜爱不会有结果,但我们都在向明天迈进。
五月,跟领导请了探亲假,领导很支持,并斥责了我一番,说我可以不好好工作,但绝不能对不起父母。
「你好,火车到站了,请您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火车服务员已经在车厢里提醒乘客们,也再次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来,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看着很秀气,是个年轻的女子,声音很好听。
下了火车,五月的天在近五点的时候还没有亮,江南水乡的气息向我袭来,舒服极了,就是有点凉,我没有多少行李,向来我都是简单的出门,这些年也习惯了。
我找了的士打车回家,家不远,父母都在安睡吧,我没有和他们说,我想给他们个惊喜,我虽然没有给他们带些什幺,可我知道我能回去已经已经是他们最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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