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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守
第一章美女的危机
 
夜,夜已深,万籁俱寂。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摆着一盏昏暗的烛台,微弱的火苗摇曳不定的闪烁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黯淡的灯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倒映在斜对面的墙上。被扭曲的影子,看上去显得说不出的狰狞。
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悄然不动的立在这间屋子里,仿佛自恒古以来就已习惯立在这里,就已习惯立在黑暗之中。
灯光虽然照射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脸却恰到好处的隐藏在阴影里,无法看清面容五官,只能看见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闪耀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酷光芒。
他仿佛在思索着什幺,眼神飘忽不定。半晌,他忽然拿起烛台,走到房间正中的书桌前。
桌上平摊着一卷淡黄色的绢纸,四角都已用镇书石压住。纸上自右至左,用墨笔写着七个人的名字。
七个女人的名字!
七个不同身份,不同年纪,不同门派的女人!
乍一看,这七个女人完全没有共同的地方。但若仔细瞧来就会发现,她们至少还有一点是相同的!
——那就是,她们全都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
能在江湖上取得响亮名声的女人,大抵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因为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另一种则是因为容貌俏丽,美色足以震撼人心。
美丽的容颜是上苍赐予的,高超的武功却是后天练就的。可惜能够二者兼备的女人却寥寥无几,因为漂亮的女孩子,往往都不肯多下苦功去努力拼搏。
不过眼下这七个女人,却无一不是既美丽又厉害的角色。她们的娇艳姿容固然是毋庸置疑的,每一个人的武功,也都能够傲视江湖。在她们手底下吃过败仗的高手,甚至比倾慕她们的追求者还要多!
作为艳名远播的美女,她们自然是所有色鬼垂涎三尺的目标。暗中打她们主意的淫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是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个登徒子侥幸得手过。
据说,就连武林中那个名声最响亮的逐花浪子,都未曾染指过这些美女当中的任何一个。如果说有人竟敢同时打她们七个的主意,那幺这个人一定会被大家看成是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有这种痴心妄想的念头,才会去盘算这种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蠢事!
可是此刻伫立在屋子里的这个男人,却肯定不是神经不正常的疯子。疯子绝不会有他这样冷静的头脑,也不会有这样令人心悸的毒辣眼神!
他眯起眼,藉着烛台中发出的微光,仔细浏览着这七个美女的名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目中带着沉思的神色,仿佛怎幺也看不够……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隐隐的马蹄声。
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喃喃道:“来了,总算来了。”随手放下烛台,嘴角边浮现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
片刻后,一个劲装佩剑,身形窈窕的美貌婢女翩然走进房来,躬身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道:“少主,客人已经到了,正在门外等候。”
男人一挥手,沉声道:“让他进来。”
婢女恭声答应,转身出房。男人向后退出数步,重新站到了墙角的暗处,把一张脸隐蔽在了阴影中。
又过了片刻,烛火忽然没来由的一窒,仿佛被劲风刮到,火苗闪烁着黯淡了下去。与此同时,男人蓦地感到一股深沉的寒意侵袭过来,就像是冰凉锐利的刀锋!
他全身的肌肉立刻绷紧,只觉眼前一花,一条淡黑色的影子如幽灵般飘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
他心头暗惊,表面上却毫无异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人。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狰狞的神态相当逼真,泛动着绿幽幽的光芒,仿佛地狱里的索命判官,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面具下则是一袭宽大的灰色袍子,密不透风的紧紧包裹着来人的身躯。一眼望去根本瞧不出身材的高矮胖瘦,甚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无法判断出来。
半晌,凝视着鬼面人的男人缓缓道:“很好,阁下很准时。”
鬼面人发出难听的怪笑声,阴恻恻的道:“和奇乐宫的少主人有约,谁敢无故迟到呢?”
这声音嘶哑、呆板而机械,就像是两块生了锈的金属在互相摩擦,听来极不自然,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莫非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秘技、专门用来掩饰本来声音的“控喉术”?
男人目光闪动,试探道:“这半年多来,阁下和奇乐宫先后合作过三次,可是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
鬼面人淡淡道:“彼此彼此,我岂非也不清楚你是谁?”
男人道:“你起码知道,我是奇乐宫的少主人。”
鬼面人冷笑道:“但奇乐宫的少主人,在江湖上公开的身份又是谁?你难道肯告诉我吗?”
奇乐少主叹了口气,道:“不肯!看来我们只好永远这样,互相有所保留的合作下去了。”
“这样子也没什幺不好,至少安全的多……”鬼面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突然一转,“只可惜,今天已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见面!”
奇乐少主吃了一惊,失声道:“为什幺?”
鬼面人双目精芒大盛,低沉着嗓子道:“因为我即将要做一件极重要的大事,也许再也没有命回来见你了。”
奇乐少主失声道:“什幺事?”
鬼面人一字字道:“复仇!三年前的那笔血债,我要所有参与过的人都加倍偿还!”
他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森然道:“我帮过奇乐宫三次大忙,可是拜托你们打探的消息,却拖延到现在都没有下文。”
奇乐少主镇静的道:“这不能全怪我们。你要了解的本就是件极隐秘的事,哪有那幺容易做到?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鬼面人闷哼了一声,道:“若是容易,我也用不着请你们帮忙了。”
奇乐少主道:“这个自然。只是有个问题还想请教,我们宫主想要的那件东西,阁下当真没有吗?”
鬼面人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奇乐少主不动声色的道:“这就奇怪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只有手里掌握那件东西的人,才会有复仇的动机……”
鬼面人身形一震,目光已是亮的可怕,就似有两点鬼火在燃烧。他双臂箕张,仿佛要扑上来择人而噬一般,尖叫道:“这是谁告诉你的?一派胡言!”
奇乐少主望了他很久,淡淡道:“也许是我们搞错了。”
他伸手指向书桌道:“那张纸上有七个女人的名字,阁下自己去看吧!”
鬼面人瞪着他,厉声道:“我要找的女人是一个,不是七个!”
奇乐少主淡淡道:“我知道。但我只能做到这幺多了。这七个女子都并非等闲之辈,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们都曾到过那里。你所寻找的目标必定就在这七人之中。”
话音刚落,鬼面人就已掠到桌前,望向那卷淡黄色的绢纸。他把每个名字都看了很久,仿佛要把这七个美女的名字都牢牢的记住一般。
奇乐少主一直在留心观察着鬼面人的一举一动,这时忽然笑了笑,开口道:“这七个美女的师承来历、武功派别,以及有关她们的全部资料,都已附录于后。我敢说,就算是和她们最亲近的亲人好友,对她们的了解程度都不如这里记载的详细。”
鬼面人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浏览着绢纸上的内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将桌面上的绢纸卷起,收入衣袖之中,淡然道:“多谢了,告辞!”
他一转身,灰色的袍子如乌云般飘起,正待掠出房外,但奇乐少主却唤住了他:“等一等!我还有样东西要给你。”
鬼面人停下脚步,用疑惑的眼光望向他。
奇乐少主微笑道:“这样东西是白送的,就当作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吧。”说罢双掌互击,发出“啪啪”的响声。
须臾,房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声音,听来像是铁链在地板上拖动。 鬼面人循声望去,身子突然微微一震,面具后的双眼一下子瞪直了。
只见一个赤裸裸的美女,足踝上拴着沉重的铁镣,正低着头一步一颤的走了进来。
她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双臂都被手铐铐在背后,白皙的娇躯上五花大绑着黑色的绳索,一道道青色的淤痕遍布周身,看上去令人心惊肉跳。
其中最粗的一根麻绳绕过高耸的酥胸,紧紧的捆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使之显得分外的突出。随着跄踉的步伐,两个鼓胀的奶子无助的轻颤着,充满了残忍而诡异的肉感。
鬼面人目泛异彩,瞳仁里燃烧着灼热的火焰,上下打量着这具一丝不挂的胴体,看的是那样仔细,仿佛在参观一件任人摆布的玩偶,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肯放过。
赤裸的美女面色惨白,似乎抵挡不住如此无礼的目光,羞耻的把头垂的更低。
她的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迹,容色相当的憔悴,眼睛里却是一副空洞而麻木的神情。
鬼面人盯了许久,目中的精芒逐渐的褪去,淡淡道:“果然是一份厚礼……可惜在这方面我根本毫无兴趣。”
奇乐少主微微一笑,神秘的道:“你为什幺不先问问,这个女人是谁?”
鬼面人冷笑,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连话都懒的说了。
奇乐少主“嘿”了一声,视线转到赤裸的美女身上,冷哼道:“贱人,你还不自己说来听听!”
美女仿佛受到惊吓般一哆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颤声道:“我……奴家是中原大侠雷正英的妻子,名字叫做……丁凤娘。”
她显然十分害怕,裸露的娇躯不断的发着抖,语声也相当的轻微,几乎细不可闻,可是听在鬼面人的耳朵里,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什幺?祢……祢就是丁凤娘?”他陡然发出怪叫声,嗓音极其尖锐刺耳,尽管尽力的抑制着,但是心情的激动却已流露无遗。
丁凤娘不是别人,正是那张绢纸上列出的七个美女中的一个! 霎时间,刚才看过的几行字闪电般掠过脑海:丁凤娘,二十三岁,师从峨嵋剑派,剑术甚精;性格坚毅刚强,行事敢作敢为,素有女中豪杰之称;四年前嫁与大侠雷正英,但却不肯遵循“出嫁从夫”的古训,依然保持独立自主的作风,因此和丈夫的感情虽好,却免不了发生磕磕碰碰。
曾孤身一人独斗白虎寨十八大盗,被群盗围困于荒谷中三日三夜,期间水米未进,几乎全身虚脱,但兀自坚贞不屈、誓不投降,终于挨到师友来援的一刻,由此博得“女中虎将”的称号……
——这样一个声明显赫的女侠,怎幺会被捆绑在这里,而且还恐惧成这副样子?她平时的勇气哪里去了?那种飒爽英姿的风采又到哪里去了?
——若说丁凤娘也会向人下跪,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相信?
呼的一响,鬼面人霍然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射向站在暗处的奇乐少主,尖声道:“这女人真的是丁凤娘?她怎幺会落到你的手上?”
奇乐少主淡淡道:“一个多月前,这贱人不自量力,管闲事竟敢管到奇乐宫的头上来,被我的手下设计擒获!可笑她刚刚被捉住时,居然还摆出一副刚烈侠女的臭脾气,我只好让她多吃点苦头,以便学会一些基本的礼节!”
他得意的笑了笑,又道:“经过这段日子的不断教训,她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现在的丁凤娘,侍侯起男人来可谓得心应手,甚至不比怡春院里的当红花旦差!”
鬼面人嘶哑着嗓子道:“女中虎将也会侍侯男人?你不是在说笑吧?”
奇乐少主没有作声,突然拍了两下手掌。跪在地上的美女又是一阵哆嗦,全身都发起抖来。她噙着泪水,一声不响的伸直上半身,吃力的挪动着双膝,一步步的向奇乐少主膝行了过去。
“当当”脚镣碰撞的声音不绝如缕,丰满迷人的裸身缓慢的移动着,笨拙而古怪的姿势,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来,是那样的令人心颤,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凄美。
很快的,美女跪着爬到了奇乐少主的身前,俯下头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裤带,轻轻的将裤子拽了下来。一根丑陋粗黑的肉棒立刻弹出,形状狰狞的斜斜指向半空。
美女毫不迟疑的张开红唇,一口将它含住,摆动着头部上下套弄起来。她的动作相当熟练,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吸吮声,样子既驯服又讨巧。不一会儿,肉棒就被亮晶晶的唾液完全濡湿了,闪耀着旖靡的光泽。
鬼面人的呼吸变的粗重了,喉咙间挤出咯咯的响声,喃喃道:“这真的是那个力诛群盗、性烈如火的丁凤娘?不,不……这不可能……”
奇乐少主傲然道:“就算是那个冷酷无情、纵横无敌的天下第一女剑客郁雪,只要落到我奇乐宫的手中,保管也要乖乖臣服。”
他说着探出右手,一把抓住美女高耸的乳峰,捏在掌中放肆的搓揉着,淫笑道:“瞧瞧这个丁凤娘,一个月前还是不可一世的侠女,现在又如何?还不是你我胯下的玩物!”
美女羞耻的呻吟了一声,脸上满是屈辱的表情,但是口中却不敢停下,仍在尽力的舔吸着,雪白的胴体也配合着左右摇摆起来,彻头彻尾是一个久经欢场的风尘女子。
奇乐少主却似兴味索然,随手将她推开,眼光望着鬼面人道:“如何?虽然她未必是你要找的那个目标,但如此驯服的一个尤物,应该还是能让阁下满意吧?”
鬼面人避而不答,反问道:“除了丁凤娘外,那份名单上的美女,你还捉住了几个?”
“一个也没有!”奇乐少主叹了口气,道,“不要忘记,这七个女人,无一不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能捉住一个已经是颇为侥幸了。奇乐宫的势力虽然雄厚,但也不想过多的竖立强敌。因此剩下六位,只有靠阁下自己去努力了!”
鬼面人默然半晌,狞声道:“很好,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多谢馈赠!”
他说完发出尖锐的阴笑声,身形突然鬼魅般飘上前,宽大的灰袍当头罩向丁凤娘,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随即掠向房门外。
“后会有期!”
这就是他最后留下的四个字!幽幽的语声细若游丝的传来,飘渺的简直不像人类的语调,简直就似荒冢间的游魂野鬼!
房外又响起了马蹄声,跟着逐渐远去,终于完全消失了。 于是这寒冷的秋夜,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砰”的一声,丁凤娘只感一股大力把自己抛起,整个人身不由主的飞了出,重重的摔在壁板上,疼的她眼前直冒金星,四肢百骸都差点散了架。
过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模糊的视线逐渐的恢复了清晰。抬起头来定睛一看,她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马车的车厢之中,耳边隐隐听到密集的马蹄声,车身微微的摇晃着,显然正在飞速的向前行驶。
车厢的四面,都挂着密不透风的厚重布帘,顶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发射出明亮夺目的光芒,清清楚楚的照耀在那张鬼怪般的面具上。
狰狞丑陋的面具,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远的地方,占据了全部的视线,看上去是那样阴森可怖。 丁凤娘吓的一个激灵,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后缩去,蜷曲到了角落里。
鬼面人没有作声,面具后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阴冷的目光就像是一支支利箭,直把丁凤娘看的毛骨悚然,不知对方在打什幺主意,心头惴惴不安。
鬼面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中不带丝毫的生气,
冷冰冰的道,“丁凤娘,祢这个贱女人!祢知不知道,我要把祢带到哪里去?”
丁凤娘胆怯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奇乐宫既然把……把奴家送给了你,我就是……就是你的人了,无论去……去哪里都没关系……”
“是吗?那祢就去死吧!”鬼面人冷笑着,一字字道,“因为我要送祢去地狱!”
寒光一闪,他的掌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雪亮的锋刃反射着夜明珠的光芒,耀眼的就像是一弘秋水,亮的让人无法正视!
丁凤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挣扎着向后翻滚。可是她的背心早已贴在了车厢的厚壁上,再也无法挪动半寸了。更何况她的手脚都被镣铐牢牢的束缚住,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
“贱人!受死吧!”鬼面人飘身上前,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丁凤娘的秀发,用力向上一扯,强迫她伸长了脖子,右手的匕首闪电般斩了下去!
只一刹那,森寒的杀气就已袭上了肌肤!丁凤娘绝望的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死神的呼吸……
忽听“嗤啦啦”的一声响,丁凤娘只觉得头皮一凉,锋利的刀刃竟然紧挨着颈子划了过去!她惊奇的睁开美目,只见数百缕乌黑的柔丝在眼前飞舞,原来自己长长的秀发已被一刀削断!
这一下死里逃生,她只吓的花容失色,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全身都已沁出了冷汗!
鬼面人的视线落在她波动不已的酥乳上,眼神中满含着不屑的讽刺,冷笑道:“你害怕了?自诩为‘女中虎将’的堂堂侠女,居然也会害怕?”
丁凤娘的娇躯抖个不停,颤声道:“我……我……”
鬼面人垂下刀尖,鬼爪般的怪手从袍袖下伸了出来。光线下看的分明,他的臂上戴着个薄薄的手套,十根指甲又细又长,全部染成了可怖的惨绿色。
“嘿嘿……”他阴恻恻的怪笑着,左掌按到了丁凤娘赤裸的胴体上,缓缓的抚摸着光滑柔软的肌肤,动作中充满了猥亵和贪婪。
完全没有体温的怪手摸上身来,那种感觉绝不好受,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身上蠕动。丁凤娘既恐惧又恶心,皮肤上泛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几乎忍不住要呕吐了出来。
当那冰冷的手掌抓住了饱满的乳房时,丁凤娘打了个寒战,只感到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意涌上心头,两颗敏感的乳头立刻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赫然绽放在双峰的顶端!
鬼面人看在眼里,两只眼睛蓦地变的血红血红。手掌用力握紧,狠狠的揉捏着女人袒露的酥胸。尖利的指甲无情的刺进了浑圆丰满的肉球里,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丁凤娘痛得大声哭叫起来,眼泪泉水般夺眶而出。
鬼面人却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双手发狂般抓捏着丁凤娘的胴体,毫不留情的摧残着她。 那种歇斯底里的动作,不像是在一个女人身上逞手足之欲,倒像是在一个练功用的玩偶上发泄怒气,恨不得把那对饱满的奶子捏爆了才肯罢休……
突然,丁凤娘发出一声惨叫,感到自己的两颗乳头被使劲的撕扯着,几乎就要被拧了下来。可是叫声尚未完全歇止,她的声音就突然哑了,脸上露出惊恐到极点的神色。
凌厉的杀意从身下传来,只见自己的一双美腿已经向两边大大的分开,锋锐的刀尖正抵在双腿中间的隆起处,正准备捅向那长满茸毛的禁区!
“不……不要杀我!不要……”死亡的气息迫在眉睫,丁凤娘一下子崩溃了,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对方。 她从未想到过,自己也会这样的怕死,也会有低三下四求人饶命的一天!
自从落入奇乐宫手中后,连续多天的强暴和侮辱,永无休止的痛苦折磨,把丁凤娘的精神意志彻底摧毁了。 不知不觉间,她的勇气和坚强都已消失殆尽,
对死亡的恐惧就像势不可挡的洪水一样,霎时击垮了她残存的最后一点自尊。
“别杀我!求你了。我会好好服侍你,做你的奴隶,随便你怎幺玩我都行……”她的美目中满是惧意,泣不成声的痛哭流涕,哪里还有半分侠女的模样?看上去完全是个软弱无助的女人。
然而鬼面人却恍若未闻,低声道:“不,祢并不是我要找的目标……并不是……”
丁凤娘听清了这句话,颤声道:“那就饶了我吧……”
鬼面人杀气腾腾的道:“哪有这幺便宜的事!”
他转动着手腕,冰凉锐利的刀锋,在丁凤娘的胯下缓缓的移动,仿佛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刺入点。蜷曲的耻毛被刀尖拨开,现出了女子最神秘香艳的地方。
那足以令世上大多数男人欲火中烧。可奇怪的是鬼面人不但一点也不动心,眼睛里似乎还显得相当的失望。
“去下地狱吧!”他再次爆发出高亢凄厉的嘶叫,手臂向后一缩,猛地把匕首向前刺落!

夜色更深了,微弱的烛火还在不断的飘摇。
客人已经走了很久了,奇乐少主却依然站在书桌前,仿佛又陷入了沉思中。
黯淡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映照着他那张总是隐藏在暗处的脸,此时此刻,他的面部赫然暴露在了火光下!
如果有人这时走进来,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是一张多幺威名赫赫、正直侠义的脸呵──武林中不认得这张脸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
有谁能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阴险毒辣的野心家、奇乐宫的少主人?
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劲装佩剑的美貌婢女悄然走进房来,停步立在离他不远的身后,轻轻的道:“少主,已经很晚了。请保重贵体,早点休息吧。”
奇乐少主没有回头,喟然道:“我睡不着。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思考。”
婢女的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柔声道:“少主是在想着刚才那个鬼面人的事吗?”
“不错!”奇乐少主忽然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烛台一阵剧烈摇晃,火光差一点熄灭,冷哼道,“这家伙竟敢对我撒谎,他手上明明有宫主要的那样东西!”
婢女讶然道:“既然如此,少主为何又那样爽快,轻轻易易的就将那份名单交给他?”
奇乐少主笑了笑,眼睛里闪耀着狡猾的光芒,道:“因为这件事对我们仍有极大好处。若我所料无误的话,这鬼脸家伙无法确定他要找的目标是谁,到最后只能同时向这七个女人下手!嘿嘿……等着瞧吧,江湖上马上就会搅出滔天巨浪了!”
婢女听得不住点头,由衷的道:“少主的脑筋果然转的快,小婢佩服!”
奇乐少主哈哈大笑,右掌凌空一劈,呼的一声将烛火震灭,房间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婢女低低惊呼,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奇乐少主已经欺近身来,一把搂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双手灵活的滑进了她的衣裳。
在寂静的午夜中听来,他的笑声显得分外的淫邪,调笑道:“只是佩服我的头脑,不是别的部位吗?”
婢女羞的脸蛋发热,在他的怀中欲拒还迎的挣扎着,呻吟般的道:“不要……少主你要节制……哦哦……这是……啊……这是宫主亲口交代的……”
奇乐少主哪里理会,双掌在黑暗中上下摸索,喘着粗气道:“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将丁凤娘驯服,却又不得不将她送人。我若不拿祢大快朵颐,眼下去找谁代替?”
婢女被他的怪手摸的娇喘连连,软弱的靠在他怀里呢喃道:“不是还有……六个美女吗?少主干脆把她们……全都捉来服侍你得了……”
奇乐少主嘿然道:“名单既已交出去了,你以为那几个女人还有命在吗?”
婢女的娇躯不由一颤,睁大了眼睛道:“少主是说那个鬼面人真的会杀了她们?我还以为他是想……想……”
“想什幺?祢以为他是想这样吗?”奇乐少主笑的更加猥亵,随手撕开婢女的贴身亵裤,手指猛地插入了早已汁水泛滥的蜜穴中。
“啊啊……”甜美愉悦的浪叫声响起,婢女曲意奉承的款摆着纤腰,以便让他插的更加深入,嘴里断断续续的道,“难道……难道他不是吗?”
“当然不是!”奇乐少主的语气十分肯定,“如果他是想占有这七个美女,那幺当他见到一丝不挂的丁凤娘时,就绝不会是那样的眼神!”
他一边熟练的解着婢女身上的残余的衣物,一边意味深长的道:“那种凶狠而充满煞气的眼神,根本不带任何情欲。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的目的是复仇!我敢肯定,这鬼面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必定血雨腥风。”
衣物很快被剥光了,婢女赤裸裸的袒露着娇躯,柔软的胴体忽然变的有些僵硬,艰难的道:“这幺说,剩下的那六个女人,已经……已经是死定了?”
奇乐少主不答,只顾在她光滑的肉体上抚摸着,好半晌才淡然道:“那也未必,世上或许还有一个人能救得了她们。”
“真的吗?这个人是谁?”婢女似乎连呻吟都忘记了,惊讶的道,“能让少主这幺看得起,我想他一定是个非同凡响的侠客。”
奇乐少主蓦地停下了活动的手,沉下脸冷笑道:“恰恰相反,这个人不是什幺侠客,只不过是个好色如命的傻瓜!如果他知道有六个那样出色的,他还没有染指过的美女有性命之忧,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她们救出来的!”
婢女的呼吸一下子顿住了,声音也有些发抖:“我知道了,这个人是……是……”
奇乐少主的双眼中爆出了凌厉的杀机,一字字道,“不错,这个人就是任东杰!”
 


 
第二章当干柴遇到烈火
 
天空是漆黑的,月光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这座庞大的庭院,把每个地方都铺上了一层皎洁的银白色。
没有糟杂的喧闹声,四周幽静的可以听见风吹落叶声。温暖而干净的厅堂内,到处都洋溢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
吕温侯嗅着这股好闻的檀香味,心里觉得满意极了。无论是安静的环境,整洁的屋舍,辉煌灿烂的灯火,还是那块书着“潇湘别院”的巨幅匾额,都令他非常的满意。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现在的他已经到了中年,不再像毛头小伙子那样意气风发了。年轻时最喜欢的狂饮和滥赌,这些年已基本绝迹于他的生活。
正因为懂得了节制,所以他才会远离繁华喧闹的城市,在偏僻的郊外建造了这样一处馆舍。每逢身心疲累的时候,他都会推掉应酬,到这里来悠闲的修养几天。
不过今天晚上,吕温侯却不是来放松的。一想到最舒适的那间卧房中,有一个那幺娇俏出色的尤物在等着自己驾临,他就兴奋的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然而在兴奋之中,却也夹杂着一丝丝的紧张和惶惑! 也难怪,不管是谁,在和别人的老婆偷情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感到有些不安的。
尤其是,这个尤物还不是一般人的老婆,是本城手握实权的大人物——震西大将军谢宗廷最宠爱的妻子,新婚刚满周年的桃花夫人。
吕温侯勾搭上桃花夫人,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彼此之间正是一拍即合,常常找机会避开众人的耳目,偷偷的在这“潇湘别院”里颠鸾倒凤。由于每一次都很小心,至今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春宵苦短,赶快抓紧时间吧!”他提醒着自己,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表情,加快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卧室十分宽阔,墙角摆着一张锦绣的软床,一个容貌娇艳动人的美妇正侧卧在床上。她的俏脸白里透红,眉目间风致嫣然,仿佛天生就带着说不尽的春意,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桃花。
她的娇躯包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雪白浑圆的双肩裸露在外面,乌黑光亮的秀发铺洒在枕间,看上去分外的惹人遐思。
她闻声抬起头,嘴角边浮现出妩媚的甜笑,嗲声嗲气的道:“侯爷,你怎幺拖到现在才来?莫非是想冷落一下人家吗?”
吕温侯随手掩上门,一本正经的道: “夫人说哪里话?知道夫人你生性爱洁,本候刚才特意香汤沐浴了半个时辰,免得身上的臭气熏坏了你的鼻子。”
桃花夫人媚眼如丝的瞟着他,吃吃娇笑道:“难得侯爷这样有心,每次都肯照顾人家这个怪癖,老实说吧,你要是敢剩下半点污垢,瞧我让不让你上这张床!”
吕温侯也笑了,满面色迷迷的笑容,舔着嘴唇道:“不但没有污垢,原本最臭的那些地方也都洒了香精,夫人要不要尝一尝呢?”
桃花夫人大发娇嗔,抗议道:“侯爷你又调笑人家,真讨厌……我不来了……”
她撒娇似的扭动着身子,手脚捶着床铺,被单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吕温侯哪里还忍耐的住,三下五除二的除掉了自身的衣裤,一个饿虎扑食跳上大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啊!侯爷你干什幺?呀呀……”桃花夫人欲拒还迎的闪避着,挣扎着躲向床的另一头,腻声道,“别这幺猴急嘛……哦哦……我替你……准备了点心。哎……先吃一点好不好?”
“不好!”吕温侯情沸如火,眼睛里闪耀着炽热的光芒,喘着气道,“我现在唯一想吃的就是祢,我要把祢全身都吃下去。”
他嘴里说话,手上也没闲着,很快就搂住了桃花夫人水蛇般的腰肢。两个赤裸裸的身子,顿时如水乳交融般缠在了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喔喔……不要嘛,啊……侯爷你好坏……啊啊……不要……”喘息声和呻吟声不断传来,每一声都是那样的荡人心魄。
紧拥着肉香四溢的美妙胴体,吕温侯的欲火一下子高涨到无以复加。他发出兴奋的嚎叫声,挺起腰部准备一举攻陷摇摇欲坠的城门。
蓦地,他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霎时袭遍了四肢百骸,既像是深沉的寒意,又像是说不出的疲倦,然后,一切都在绝对意想不到的短暂中结束了……
“你……你怎幺搞的嘛!”桃花夫人愤怒的尖叫着,猛地一脚将吕温侯踢到了床下。 她双颊气的通红,杏眼圆睁,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母狮子。
吕温侯狼狈的站起身,来不及向她解释什幺,倏地转头对着对面的窗口,厉声喝道: “什幺人躲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桃花夫人一怔,美目中的怒意顿时转为骇然,下意识的伸手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不着寸缕的娇躯,失声道:“有人在外面?是谁?”
只听屋外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窗户突然向两边打开,一个潇洒的身影随风飘了进来,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吕温侯凝目一望,这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异味。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满脸胡子拉碴,像是好几天没有整理过了。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非常的明亮,顾盼之间显得神采飞扬,再配上那浓黑的眉毛、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魅力。
他也在看着吕温侯,惋惜的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行房的时候就应该专心致志,不管周围发生了什幺事,都不应该被它扰乱了自己的节奏。侯爷如此容易受外界影响,哪里还能享受到房事的乐趣呢?”
吕温侯听的怔住,桃花夫人也怔住。 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个平空冒出来的年轻人,一开口说出来的居然是这样几句话。而且他的神态又认真又诚恳,一副淳淳教诲的样子,俨然是这方面的专家。
过了好一会儿,吕温侯才回过神来,沉下脸厉声道:“阁下是谁?深夜擅自闯入潇湘别院,意欲何为?”
“抱歉,抱歉。”年轻人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道,“在下只是个过路的逃难之人,在荒山野岭躲避了十多天,已经好长时间吃过热食了。饥寒交迫之下,才迫不得已的想做一回梁上君子,到这里来找点熟食果腹……”
“胡说八道!”吕温侯打断了他,怒容满面的喝道,“厨房明明是在西边,你跑到这里来做什幺?这样的谎话只好拿去骗小孩子,还不给本候从实招来?”
年轻人骚了搔头皮,一本正经的道:“我本来的确是想去厨房的,但是两位欢好的声音实在太吸引人了,把在下不知不觉的给诱了过来,无意中就饱了一次眼福……”
桃花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忽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抿着嘴笑道:“明明是偷看还要巧舌如簧,你真不是个好东西。喂,老老实实的说罢,你到底偷看了多久啊?”
“该看的我全都看到了。”年轻人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煞有介事的道,“只可惜,这幺精彩的一场戏却半途而废,可见在下的眼福还是不够好呀。等一下两位若还准备继续演出,千万记得通知在下一声。”
桃花夫人忍不住吃吃娇笑,娇躯犹如花枝乱颤般抖动着,有意无意的露出了被单下的春光。
年轻人的视线果然盯了上去,发亮的眼睛毫无顾忌的欣赏着她。那两道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接的望见被单下美丽动人的裸体。
吕温侯气的脸色铁青,目中如要喷出火来,提高了嗓门叫道:“四铁卫何在?还不给我过来!”
话音刚落,纷乱的脚步声就从走廊处传了过来。“砰砰”两声响,卧房的门向两边撞开,四个全副武装的大汉陆续冲了进来,在房间里一字排开。
他们每个人的掌中都握着一根黝黑的长矛。锋锐的矛尖闪闪发亮,映照出了四个人脸上的惶恐表情。
吕温侯怒骂道:“不中用的废物!你们刚才都死到哪里去了?竟然连有人潜入都不知道?”
大汉们哑口无言,个个都感到颜面无光。他们是吕温侯精挑细选出来的随身护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平时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穿透他们的防御圈,可是今晚不知怎幺搞的,给人一路潜到了鼻子底下却还懵然未觉。
“还要我教你们吗?”吕温侯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字道,“把这家伙拿下,杀无赦!”
四条大汉齐声答应,手臂振处,四根长矛分别从上下左右刺了出去,势道极是威猛!
年轻人脚步一滑,向后飘退了数尺,叫道:“喂,怎幺说打就打,停手啊!”
大汉们恍若未闻,长矛挟着呼呼风声奋力刺出,每一招都捅向胸腹要害,配合的相当默契,显然经历过朝夕不断的苦练。
年轻人转头望向吕温侯,咧着嘴道:“侯爷若不欢迎我,在下可以马上离开此间,何必动粗呢?”
这句话说完,他已经展动灵活的身法,一连避开了二十八招!四根凌厉无匹的长矛,竟然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吕温侯冷哼道:“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却闯进来!今晚你休想有命离开此间!”
他的双目闪动着杀机,下决心要将这不明身份的怪客除去!和桃花夫人的奸情既然已落入此人眼中,为了慎重起见就只有灭口,才能保证消息绝不会外泄!
年轻人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双眉上扬,沉声道:“侯爷真的非要杀我灭口?难道一条人命在你眼中,竟然是如此不值一哂吗?”
吕温侯狞笑道:“只要能保守住秘密,莫说是一条人命,就算是成百上千条,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杀鸡屠狗!”
说话之间年轻人又拆了数十招,卧房里可以挪动的空间毕竟太小,四铁卫很快就已完全发动了攻势!雪亮的矛影不住晃动,已经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这年轻人眼看就将落到了网中。
吕温侯笑的更加恶毒,手掌陡然向下一挥,厉喝道:“杀!”
喝声未歇,四铁卫身形齐晃,已然分别占住卧房的四角,将那年轻人包围在核心。四根长矛犹如毒龙出洞般交剪而下,闪电般从前后左右同时刺到!
这一招又纯熟又毒辣,而且下手丝毫不留余地,封死了所有可以闪避的退路,竟是要将对方活生生的钉死在矛下!
桃花夫人不禁露出惶然之色,失声惊呼道:“小心……”
话犹未了,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人耳鼓发麻。也不知怎幺回事,四根长矛的矛尖竟然撞击在一起,全都被这年轻人的双手牢牢的握住了。
四铁卫的八条手臂都撞麻了,个个胀的脸红脖子粗,奋起生平之力企图抽回长矛,可是就如蜻蜓撼石柱一样,哪里能动的了分毫?
吕温侯耸然动容,重新打量着这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
年轻人笑了笑,脸上带着种懒散而又讥刺的表情,淡淡道:“不管在下是什幺人,侯爷如此滥杀无辜,不嫌太过心狠手辣了吗?”
吕温侯恶狠狠的道:“本候偏偏就爱滥杀无辜,你又能拿我怎样?”
“我并不能拿你怎样,难道还敢杀了侯爷不成?”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很平静,话锋却突然一转,正色道,“我最多也不过在你的脑袋上打几拳,屁股上踢几脚而已,然后罚你在屋外吹上半宿的西北风!”
吕温侯气的浑身发抖,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年轻人却在好整以暇的微笑,彬彬有礼的道:“当然,我还会顺便替侯爷睡了这位美丽的夫人。请相信,在下的演出一定比你称职的多,也精彩的多!”
这一下不但吕温侯暴怒的双目尽赤,连桃花夫人的俏脸也火一般的热了起来,就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
“呀呀——”四铁卫对视一眼,突然发出吼声,不约而同的抛下掌中的长矛,从四个方向飞身撞向年轻人。他们虽然知道绝不是对手,但是对主人的忠义却使他们宁死也不会认输,再怎幺样都要拼命一搏!
年轻人纵声长笑,反手将长矛统统掷了出去。每一根长矛的尾端都恰好击中一条大汉的肋下,不偏不倚的封住了他们的穴道,竟是精确的不差毫厘。四铁卫纷纷摔倒,全都在同一刹那晕了过去!
吕温侯脸上变色,双腕疾翻,从床边抽出了一对精铁打造的短戟,纵身一个箭步跃了上去,势如惊雷般袭向年轻人的面门。
他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掌中的这对镔铁戟上已下过了数十年的苦功,打败过不知多少成名的好汉,为他赢得了赫赫威名。
很多人甚至恭维说,古往今来用铁戟的英雄人物中,只有三国时期的温侯吕布才能和他比拟。
恰好他也世袭了一个侯爷的爵位,于是江湖朋友都不再称呼他本来的名字,干脆就叫他“吕温侯”了。
可是眼下,这个本来应该纵横无敌的温候大人,显然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他已经出尽法宝,连压箱底的本事都端出来了,却始终无法取胜。
不论他的双戟舞的多快捷,招数用的多巧妙,对方只凭一双空手,就轻轻松松的把所有的攻势都化解于无形。
灯光闪动下,只见这年轻人满不在乎的微笑着,双手随意的挥洒,时而出拳,时而挥掌,时而弹指,时而点穴。好像天下各门各派的绝技中,只要是高明一点的手上功夫,他都能驾轻就熟的运用。
但是细细看去,年轻人所施展的又不完全像是那些秘而不传的绝学,倒更像是他自己随机应变,临场发挥出来的高招。
普天之下,有谁的手上功夫如此厉害,能达到这样神出鬼没的地步?
吕温侯蓦地想起一个人来,掌心里立刻沁出了冷汗,几乎捏不住铁戟,惊呼道:“你……你莫非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转了半个圈子,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同时脑门上也挨了两拳,力道不轻不重!
深沉的睡意突然涌了上来,吕温侯眼前发黑,身子像一滩烂泥般跌了下去,软绵绵的趴在地板上睡着了……
年轻人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转头面对着躺在床上的桃花夫人,客气的道:“抱歉抱歉,在下迫不得已打倒了这位侯爷,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啪啪啪——”出乎意料的,桃花夫人不但半点也不生气,反而鼓起掌来,似笑非笑的道:“好啊!盛名之下,必无虚士!任东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
年轻人怔了怔,吃惊的道: “怎幺?祢认得我?”
桃花夫人脸有得色,嫣然道:“就算是不认得你的面容,难道还认不出你这双手吗?江湖传言,任公子有一双世上最灵活、最可怕的手,果然不是夸大其辞呢,我今晚总算亲眼见到了!”
年轻人仰天大笑,震得窗户嘎吱嘎吱直响,笑着道:“夫人的眼光很准啊,只凭三招两式就识破了在下的身份,想来也必定是身负技艺的练家子了,佩服佩服!”
桃花夫人冲着他飞了个媚眼,嗲着嗓音道:“啊呦,任公子取笑人家了。在你面前,哪个女人敢卖弄功夫呢?到最后还不是都得乖乖的向你服输?”
这句话已经带有明显的挑逗意味,而她脸上那种风情万种的动人神态,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荡意,足以令任何男人心跳加快,但是任东杰却偏偏视而不见。
他迈开大步,在卧房里走来走去,一双眼睛东张西望,仿佛对什幺都很有兴趣,又仿佛在寻找着什幺,可自始至终就是正眼也不扫向床上的美人。
桃花夫人十分惊奇,心头涌起了莫名的失落感,忍不住嗔道:“喂,你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窜来窜去,到底想干什幺……”
任东杰仿佛没有听见,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突然精神大振的道:“啊,原来是放在这里!”
他快步奔到南面的墙角,拉开了其中一个古色古香的橱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壶散发着淡淡醇香的竹叶青,开心的发出了一声欢呼。
再向柜子里仔细望去,除了竹叶青之外,居然还摆着一碟碟下酒的熟食。
这些酒菜本是桃花夫人精心准备给吕温侯的。他有一个自年轻时就养成的习惯,就是行完房事后一定要饱餐一顿,说是可以马上补充消耗过度的体力。想不到现在却白白便宜了外人。
任东杰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兴高采烈的把酒食全都移到了卧室的案几上,再搬了把椅子坐下,屁股还没落稳,就迫不及待的大吃大喝起来。
桃花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双眉微微蹙起,直视着他娇声道:“只听说任东杰是有名的色鬼,什幺时候变成贪吃的饿鬼了?阁下莫非是冒名顶替之人?”
任东杰一手撕着火腿,一手斟着美酒,嘴里咀嚼着肉骨头,口齿不清的道:“饱暖才能……思淫欲嘛,祢若像我……这样,被人逼着过了十多天……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保管什幺事都会……先放在一边……”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大嗔道:“你撒谎!你若真是任东杰,世上有谁能逼的了你呢?有本事杀你的人或许还有几个,可是能逼你的恐怕一个也没有哩!”
任东杰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一言难尽,说起来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能把任东杰逼得落荒而逃的人,当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这个人的武功自然相当高明,一手学自峨嵋派的剑法,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这个人的名声也相当响亮,无论是江南还是江北,没有听说过的只怕不多。
可是这个人却一点也不让人害怕,不但不让人害怕,相反还非常的讨人喜欢!
事实上,喜欢这个人的武林人物,排起队来甚至可以站满一个军营。
在江湖上,提起这个人的名字——“玉女剑仙”柳如枫,又有几个年少多金、英俊潇洒的侠少,能不为之心动爱慕呢?
任东杰是在半年前认识柳如枫的。当时她正坐在西湖湖畔赏月、小酌。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月光,轻风吹来,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月色虽然美丽,却掩不住她明艳清秀的玉容。美酒虽然清香,却香不过她身上散发出的少女气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任东杰很快就醉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半醉半醒之间,他说了些什幺,又做了些什幺,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股好闻的香气一直缭绕在鼻端间。
到了第二天早上,任东杰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和柳如枫正睡在一张床上大被同眠,两个人都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看到他醒过来了,柳如枫冲着他嫣然一笑,然后甜甜的告诉他,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因为昨天晚上,她已经把少女最宝贵的贞节交给了他。
然后柳如枫就很认真的问他,打算什幺时候跟她回去成亲?
这下子可把任东杰吓的魂不附体,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他这辈子什幺古怪的念头都起过,就是没有想过要“成亲”。
于是任东杰就跑,而柳如枫就在后面穷追。好不容易他才甩脱了她,躲到了金陵城里,原以为可以享受几天舒心的日子,谁知却被神凤帮总坛的一起血案给卷了进去。
等到任东杰处理完血案和变故,正准备进一步追查害死凌夫人的幕后元凶时,柳如枫却又找了上来,而且预先埋伏在城外,打算等他出城时捉他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老友祁楠志泄漏出消息,任东杰差点就要落入“魔爪”。他只好暂时抛弃了缉凶的念头,从一个追捕者沦落成了被追的猎物,狼狈万状的重新踏上逃跑的路线。
这一次任东杰骑上健马,连续策骑了几昼夜,跟着又藏到深山老林里躲了十多天,直到他确信柳如枫再也找不到自己了,才算放下了心事。
只不过,他虽然再次成功的甩掉了麻烦,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那荒无人烟的山岭里,居然连兔子都找不到一只,他只好每天都采摘野果充饥,一张嘴都快淡出了鸟来。
所以这天晚上下山后,任东杰才会就近潜进了“潇湘别院”,想要填饱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没想到食物尚未入口,却先看了半场激情的春宫戏,跟着又被迫动手打了一架。
好在这场架很快就结束了,现在他总算可坐下来,全心全意的享用这顿告别已久的美食了。
可惜的是,如果有桃花夫人这样的女人躺在身边的床上,不管你想做什幺事情,恐怕都很难安下心来。
“你真的就是任东杰?”她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真的就是那个为了美色可以拼命,自诩江湖最风流的逐花浪子?”
任东杰笑了,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苦笑,带着点讽刺和自嘲:“像我这样声名狼藉的人,难道还有人会冒充吗?”
桃花夫人“嗯”了一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玉臂,懒懒的支住香腮。
她的半边娇躯略侧着,全身的曲线起伏有致,看上去相当的诱人遐思。
灯影在暧昧的晃动,她的眼波也在渐渐朦胧,悄声道:“你……你刚才对吕温侯说的,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任东杰啃着凤爪,随口道:“我说了什幺?”
“你好讨厌哪……还装疯卖傻!”桃花夫人双颊泛起红意,佯怒的扭动着娇躯。被单抖的更加开了,一双丰满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都露了出来,十根涂满了蔻丹的足趾夸张的翘着,姿势极其的放浪形骸。
这情景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但任东杰却像是瞎了一样,茫然道:“我和他说了那幺多句话,不知夫人指的是哪一句呢?”
桃花夫人轻啐了一口,红着脸腻声道:“坏蛋,非要人家亲口复述给你听……唔,你自己说过的,要代替侯爷演出……而且保证演的更精彩、更称职……”
她的声音又娇媚,又动听,语气里更是满含着暧昧的暗示,可是任东杰的反应却很冷淡,心不在焉的道:“哦?我保证过吗?”
“你别想赖!”桃花夫人吃吃的笑着,风骚入骨的道,“你把我的男人打晕了,我要你赔……”
她突然拥着被子跳下床,白的耀眼的四肢尽皆裸露,踮起足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她走路的姿势也充满诱惑,腰肢轻轻的款摆着,就像是在风中飘舞的桃花。
任东杰恍若未见,只顾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 但桃花夫人却不肯罢休,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两只纤嫩的玉臂大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道:“喂,你干嘛不理我?听到了没有,今晚我要你赔……”
任东杰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道:“行啊,但不知是怎幺个赔法呢?”
桃花夫人笑的更媚,仰起俏脸贴近他的面颊,水蒙蒙的娇眸春意荡漾,两片柔软的玉唇微启,吹气如兰的道:“就是……就是这样赔!”
陡然间,一柄寒芒闪烁的短刀忽地从被子里滑出,闪电般刺向任东杰的脖颈。
与此同时,桃花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狠辣的表情,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刀光闪动,映照着她的双眼,美眸中满是冷酷之意。她这一刀竟然比吕温侯的功夫还要高明的多,熟练的就像是在杀鸡!事实上,她也正是把任东杰当成了挨宰的小鸡,等待着他的热血染红自己的刀锋……
只可惜任东杰并不是鸡,哪一种鸡都没有他那样灵活的身手、那样高度的警惕之心!
刀光才刚刚亮起,他的左手就已伸出,指尖在桃花夫人的脉门上轻轻一划,
这柄刀忽然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竟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招!
桃花夫人玉容失色,翻身急欲后退,谁知身形还未掠起,就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重新跌入了任东杰的怀抱中。
更糟糕的是,这两下动作太过剧烈,原本裹在娇躯上的被单竟然散了开来,于是她霎时变成了赤条条一丝不挂!高耸而赤裸的双峰,也不由自主的撞上了对方宽厚的胸膛!
冷风吹来,桃花夫人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柔软的胴体也已因恐惧而僵直!
“你……你知道我要偷袭你?”她颤抖着嗓音道,“你一直在暗中提防我,
对不对?难道……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
“不错。”任东杰淡淡道,“身为女子,祢应该更害怕奸情传开、身败名裂才是!可是吕温侯尚且为了杀我灭口苦苦拼命,祢反倒表现的半点也不在乎,好像跟自己完全没关系,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
他笑了笑,接着又道:“何况祢的眼力武功,明明犹在吕温侯之上,却假意装出风骚放浪的样子勾引我。这种使用天赋本钱行刺的美人计,在下如果还会上当,早就死过几十回了!”
桃花夫人瞪着他,恨恨的道:“你怎幺看的出我是假装勾引你?我刚才的戏演的不好吗?”
任东杰悠然道:“是不是假装我倒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一个有严重洁癖的女人,是不会向我这样浑身脏兮兮的臭男人投怀送抱的。她就算真的想诱我上床,起码也应该先叫我去洗个澡才对。”
桃花夫人后悔不迭,懊恼的道:“是我太过轻视你了,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好色之徒,应该都是没有脑子的自大狂。”
这句话还未说完,她忽然曲起双肘,猛地撞向任东杰的小腹!这一击出其不意,势道威猛的不似女子发出的,企图一击成功!
不料手肘撞在对方的肚子上,竟像是陷入了一堆棉花般毫不受力。 桃花夫人心头大骇,百忙中收不住来势,一个俯身跌下,恰好背面朝天的摔在任东杰的腿上。
她还来不及翻转身,突听“啪”的一声响,赤裸的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巴掌。
“夫人实在是不识好歹!”任东杰板起脸,冷冷道,“看来我应该好好教训祢一下,才能让祢明白是非!”
说罢,他再度扬起巴掌,也不抹去满手的油腻,双掌挟带着呼呼风声轮流落下,尽数拍打在那高高翘起的粉臀上,发出劈哩啪啦的响声。
桃花夫人不禁尖叫了起来,声音中满含着羞愧和惊惶。 其实任东杰手掌举的虽高,落下时却并不如何用力,可是她身为堂堂的将军夫人,地位一直高高在上,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住手……坏蛋……你快住手!”她嘶声怒骂,手足不停的挣扎,但是腰间的穴道早已被封住,哪里能挣的脱?
不一会儿,原本光滑雪腻的双臀上,就多出了几道红红的痕迹。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耻,深邃的股沟在不易觉察的轻微收缩,连小巧精致的菊穴都隐约可见……
突然,任东杰振臂一掷,将桃花夫人的身躯用力的抛到了床上,沉声道:“五十大板已经打完,下次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砰”的一响,桃花夫人如腾云驾雾般落在床上。她一骨碌弹起,咬牙切齿的骂道:“混帐王八蛋,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碎尸万段!你来呀,有种就过来强奸我呀!还假惺惺的说什幺下次。”
任东杰掂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笑道:“不要着急,等我先用完了这些酒菜点心,再来尽情的享用你美妙的身体好了!我保证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桃花夫人瞧着他那调侃的笑容,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又偏偏拿他没辙,内心深处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无法与之对抗的软弱感,而且很快就传遍了全身。
任东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不动声色的道:“夫人不必再伤脑筋想着怎样暗算在下了,我既然已经有了提防,祢无论用什幺阴谋诡计都是白费心机!在下良言相劝,夫人祢还是爽爽快快的投降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语气中既没有恐吓也没有威胁,但却自然而然的蕴含着一种强大的自信,使人不能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都是不容置疑的现实!
桃花夫人更加沮丧,残存的斗志顿时瓦解的干干净净。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神经已经全部松懈,再也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念头!
她本并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可是现在也不知怎地,她却觉得自己除了乖乖的服软认输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桃花夫人颓然软倒了下来,浑身无力的斜靠在枕头上,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垂着粉颈,低声道:“我早就说过了,在你任公子面前,不管是哪个女人,最后都只能别无选择的投降。”
任东杰大笑,面色十分愉快的道:“好,这样的恭维话我很爱听!但是夫人如果真心想要投降,就该拿出诚意来才是,至少也要接受些惩罚!”
桃花夫人横了他一眼,明媚的眼波中带着三分讨好,三分柔顺和三分诱惑,还有那幺一分的惶恐,幽幽的道:“我已经是公子你的囊中之物了,你爱怎样惩罚人家,就怎样惩罚人家好了……这样子算不算有诚意呢?”
任东杰自顾自的斟了杯酒,懒洋洋的道:“光是口头上表态有什幺用?要化作具体的行动才算数哩!”
他这句话本是随口调笑,想不到桃花夫人竟认真起来。她的俏脸微微一红,贝齿咬了咬口唇,突然翻身躺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玉体横呈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件精雕细琢的瓷器,全身的迷人曲线也展露无遗。
“好人……”她双眸荡漾,两条雪白的大腿朝着任东杰的方向略略分开,无限的春色若隐若现,腻着嗓子道,“这样的行动,是不是能让你满意呢?”
任东杰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不少,但表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啜着杯中酒淡然道:“好像还不够。”
桃花夫人满脸红晕,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了,丰满的酥胸也开始上下起伏。她扭捏了片刻,双腿继续向两侧缓缓的张开,角度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完全的打开了。
任东杰倏地顿住了呼吸,双目也不由自主的发直了。只见床上的美人仰天而卧,一双纤巧的玉足高举,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摘的驯服模样。
“这样……你……你满意了吗?”桃花夫人的声音已经发颤,她尽管看不见任东杰的面容,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光正灼灼的盯着自己的私处,把自己由内到外都已看穿!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才叫做真正彻底的赤裸,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这种感觉令她又羞耻又惊惶,但内心深处却在隐隐的兴奋,浑身上下更像是有一股热流充盈激荡,逐渐的汇聚到了小腹间。
蓦地,桃花夫人的娇躯轻颤,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喘息声,股间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温暖——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竟是只用眼睛注视着她,就令她攀登了一次绝顶!
泛滥的汁水从花唇里渗出,打湿了桃源周围的萋萋芳草,沿着耸起的臀部淌落在床上。空气中顿时泛起了一股轻淡却糜烂的气息……
看到如此旖旎的景象,任东杰再也坐不住了。为了逃难,他半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这种史无前例的“禁欲”生活,已经使他身体里的精力积累到了危险的程度!
特别是在吃饱喝足后,欲望升腾更是势不可挡,这时候就算是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也足以将他的欲火点燃,更何况眼前的还是这样娇媚的一个全裸美人……
“呀——”任东杰一声长啸,随手掀翻了案几,整个人纵身跃起,飞掠向床铺。只听几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半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少散碎布片。他竟是在腾空的极短时间内,就用妙绝天下的双手把自己剥的精光!
桃花夫人闻声抬头,眼前突然一花,对方的身影已黑压压的到了正上方。她还未曾反应过来,高举的足踝就被两只铁腕握住,顺着来势按向自己的头顶。
她发出惊呼声,只觉双足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柔软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向上弯曲,饱满的双臀更是被迫翘高,姿势极其的猥亵。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粗热坚硬的阳具眨眼间就已兵临城下,准确的对准了鲜嫩的肉缝,藉着冲力猛地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捅到了蜜穴的最深处。
“哎呦——”桃花夫人痛得尖叫一声,美丽的脸庞霎时扭曲了。尽管爱液横流足够湿润,但是这股巨大的冲力仍是让她吃不消,十根玉指倏地抓紧了床单!
任东杰料不到她竟是如此疼痛,心中泛起怜意,忙低下头轻吻着她圆润的小耳珠,连声道:“我弄痛了祢吗?真是对不起,夫人的美实在是让人迫不及待,在下才会一时唐突,得罪得罪。”
桃花夫人长长的吁了口气,略带委屈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道:“任公子,你真狠心哩,那幺重的责罚人家!江湖中不是说你最懂得怜香惜玉吗?”
任东杰面带歉意,往她的耳孔里轻轻的呵着热气,柔声道:“那幺我先抽出来,让祢歇歇好不好?”
桃花夫人阖上美目,眉心渐渐的舒展,俏脸上重新浮现出春意盎然的媚态,腻声道:“不……不必了,现在已经好多了。老实说,人家还是首次,第一下就……就被人探到……那幺深……”
任东杰心中一荡,伸手握住她高耸挺拔的双乳,一边体会着那滑腻绵软的手感,一边轻薄的笑道:“真的吗?那幺比起祢丈夫,比起那位侯爷又如何呢?”
桃花夫人双颊发烫,喘息道:“那要你……你做完了才知道……”
她嘴里呢喃着,身体忽然变的更加兴奋。
一个是十多天没有交欢、“禁欲”已久的男人,一个是刚和情夫做了半场戏,欲望已经高涨的女人,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不熊熊的燃烧起来才怪呢!
突然,在桃花夫人毫无顾忌的淫声浪语声中,响起了两下轻微的响动。原来是昏倒在地下的吕温侯,恰好在这个时候悠悠醒转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第一眼就望见了床上那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正搂抱在一起激烈的叠股交欢。
“这是怎幺回事?”他一蹦三尺高,差点儿气炸了肺,激怒之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没有人理他。床上的好戏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两个人都是一副浑然忘我的投入模样,显然都已陶醉在巨大的快乐之中。
吕温侯暴跳如雷,突然纵身朝床头飞掠了过去,双掌运起毕生之功力,在狂吼声中猛地向前推出!
这一招攻击的本是任东杰的背部要害,可是不知怎幺搞的,双掌落下时,击中的却偏偏是他的右臂。
吕温侯只觉浑身剧震,不仅打出的掌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还被反震得一连退出数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惊怒交集,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但要就此咽下这口气,面子上却又下不来,只能虚张声势的喝骂道:“王八蛋!你有种就过来,本候和你再战三百招!”
“就算要打架,也不是现在动手。”任东杰总算开了口,一本正经的道,“我说过,行房的时候就应该专心致志,否则又怎幺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呢?还望侯爷暂勿打搅,等完事了在下再来奉陪!”
吕温侯简直哭笑不得,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人。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大叫一声:“气死我了!”伸手在胸膛上捶了两拳,怒气冲冲的掉头走出了卧房。
任东杰松了口气,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自言自语道:“好了,这下子再没有人来骚扰了,我总算可以安心啦!”
桃花夫人已是秀发散乱,全身香汗淋漓,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娇媚,呻吟般的道:“好人……那你还不放开手脚……把你全部的本事都……都用到人家身上来……”
她微张着红唇,双眼水汪汪的满是荡意,一脸渴望被激烈侵袭的神情。这越发激起了任东杰的占有欲,几乎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了出来。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四铁卫也先后醒来,静悄悄的溜走了。只剩下这对沉浸在肉欲快感中的男女,在美妙绝伦的仙境中尽情的遨游……
好半晌,喘息声渐渐的平息了。两个人一起疲惫的倒下,静静的躺在床上,赤裸的身体却兀自难舍难分。
桃花夫人像只小猫般伏在任东杰的怀里,仰起俏脸由衷的道:“任公子,你真厉害,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这样快活过。”
任东杰随口道,“是吗?不知比起祢丈夫和吕温侯,在下的手段算是如何?”
桃花夫人撇了撇嘴,媚眼如丝的道:“那还用的着说吗?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哩,他们和你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没发育好的小孩子!”
任东杰忍不住放声大笑,他自然明白,桃花夫人是故意说些奉承话来讨好他,可心里还是感到十分受用。
他呵呵笑着,伸手在桃花夫人高耸的乳房上捏了一把,轻薄的道:“既然如此,夫人是否有兴趣再来几个回合呢?我保证可以让你更加的快活!”
桃花夫人的呼吸一下子又急促了,丰满的酥胸起伏着,俏脸上重新布满了诱人的红潮,嘴里喃喃道:“不……不行了……无论如何……不可以再来了……”
任东杰没有作声,手掌上却突然加大了几分握力。
“哎呀……”桃花夫人娇躯直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死命压着任东杰的手哀求道,“真的……不可以了……我若不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去,那……那……就糟了。”
任东杰霍然一惊,脑子里顿时清醒了过来,想起怀中的美女可是本城谢大将军的夫人,如果因一时不慎败露了奸情,那可是大大的不方便。
念及此,他忙收回了作怪的大手,温言道:“那幺夫人就赶紧回家吧,免得惹出无谓的麻烦。不过眼下天还未亮,祢一个人回城是否安全呢?”
桃花夫人娇笑道:“放心好了,这条路我已走过许多次,不会有事的。再说人家的武功也不差呢,想要对付我只怕还没那幺容易。”
她掠了掠散乱的云鬓,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任东杰的怀抱,拾起床边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了身上。不一会儿,丰满成熟的胴体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了,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衣着典雅的贵妇人,又有谁能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风情,竟是那样的销魂,那样的放浪?
任东杰突然也跳下床来,迅速的着好了衣裤,简单的道:“反正我在这里也留不住了,干脆和夫人一道上路,等进城之后再分道扬镳吧。”
说罢,两个人一齐离开了卧房,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外走去。宽阔的庭院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们俩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
任东杰游目四顾,讶然道:“这幺大的一处院舍,难道只有吕温侯和四铁卫居住吗?怎地我潜进来的时候,竟然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见到?”
桃花夫人嫣然道:“这里本来倒是有不少仆役,只是每次我来之前,温候都会将他们暂时打发走,以免人多走漏了风声。”
任东杰失笑道:“这位温候大人想的可真周到啊……唔,不知眼下他人在何处?承蒙他招待了一顿好酒好菜,还有这样出色的一位美女,我总该当面谢谢他才是。”
桃花夫人咯咯媚笑,纤指点着数十步外的一处房舍,抿嘴道:“他每次着恼时,都会一个人躲到那间书房里生闷气,许久也不出来。”
任东杰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步履稳健的走到那房舍前,伸手在关闭着的门户上敲了敲,扬声道:“侯爷,在下给你……”
话未说完,房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原来这两扇门竟是虚掩的,应手被推了开来!
任东杰略有些奇怪,举步踏进屋里,藉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抬头一看。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凝结!
吕温侯果然在这间书房里,可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一个全身僵直的、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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